“云先生到底是什么人,教书先生、官家公子亦或是捉鬼道士?”李五更径直问道,这人老是打哈哈,一会儿是教书先生,一会儿是京里小官的儿子,现在又冒出来个道士师父,身份重重,搞不清他到底是谁。
云舒之想了想,回道:“官家落魄公子,到这儿来做教书先生,不是道士。”
“那你怎么懂那些奇门异术?”李五更问。
“当然是跟师父学的。”
“你师父是道士。”道士的徒弟自然也是道士。
“怎么说好……”云舒之在想怎么跟他解释,“我在道观里呆过几年,跟师父学了点皮毛,但不精通,并不会捉鬼这些,平日里所用的符篆都是来这儿之前师父准备的。至于为何来这儿教书,乃是父亲的意思。”
李五更能信才有鬼,他的话半真半假,在道观里呆过几年姑且可以相信,其余的又是在诓他。
“可否告知令尊姓名?兴许过两年我会去京里,先生对我照顾颇多,也该去登门拜访以示谢意。”李五更似笑非笑地问,京里叫得上名儿的大官就那么几个,可并没有一个是姓云的,至于小官,个个都削尖了脑袋往官场上头挤,恨不得全家齐上阵,怎么会蠢到把儿子派来这偏远的山地?
云舒之言辞闪烁:“这……父亲平日里为人低调,说了你也不认识。登门拜访就不必了,我直接带你去就行。”
“云先生还真是考虑周到!”李五更讥讽道,就他能耐,大伙儿都被哄得团团转。
云舒之干笑两声,心里打鼓,满身冷汗,殷切地拿药过来:“来,我跟你换药。”
李五更没再问,微微低下头方便他擦拭伤口。云舒之小心地擦掉伤口旁边的血块,一面换药一面问:“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