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夏树反驳地飞快:“很显然,我不是。”
说完他感觉有点不妙,不过好在对方心情还可以,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
琴酒又抬眸通过后视镜看他了,轻嗤一声,意味不明道:“挺能气人的。”
北条夏树:“……?”
……
周末很快到来了。
北条夏树打开衣柜,尽是些沉闷的黑色外套,放在与女孩见面的场合上不太合适。
虽然没人硬性规定必须要穿黑色的衣服,但组织整体的风气如此,大家也就这么跟风,最后在外面落了个“黑衣组织”的中二称号,仔细一想其实有些羞耻。
他合理怀疑黑衣风气是从琴酒开始的,此人私服也多是黑色青色;夏树为他购置的其他颜色的外套,琴酒也从来不会主动穿。
对着两件版型差不多的风衣,北条夏树陷入了选择泥淖。
“去哪里?”琴酒问。
他背靠衣帽间的门框,单手挟烟,下颌线弧度利落,目光却像是盯守猎物的雪豹。
夏树意识到他并没有出门,眼睛顿时亮了:“你帮我选一件?”
一件米白,一件纯黑。
琴酒微微偏头,扯着唇角嗤笑一声,颔首道:“黑的。”
夏树犹豫:“……好吧。”
他生了双开扇的桃花眼,眼尾上挑,见人先带三分笑;然而沉着脸穿上一袭黑,又冷肃而孤矜。
令夏树迟疑的原因是,他穿这身实在太像琴酒了,雪莉一晃神都会错认。
夏树慢吞吞地系着纽扣,琴酒寡冷的目光在他身上停驻片刻,透出几分掩饰得极深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