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逼你。”他抑着怒火, 语气堪称心平气和了,“你跑什么?”

能让 killer如此耐心的人寥寥无几,而北条夏树是其中最擅长得寸进尺的一个。

他一边害怕, 一边立刻反客为主:“你不同意我辞职, 这算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

“嗯。”琴酒平静地说,“我不同意。”

见他如此理直气壮, 夏树也生出了莫名的底气:“你不同意, 所以觉得我会跑路,实际上我只是正常出差,这是误会。而且我要谴责……”

琴酒撩起眼皮, 微微挑眉:“?”

夏树的声音于是立刻虚了下去, 话锋急转:“——谴责我自己这种没有当面向你告别的行为!下次不会再犯了,你原谅我吧。”

他颇为艰涩地补充了个昵称:“……阿阵。”

这个称呼显然取悦到了银发男人, 他垂眸, 滞涩的空气仿佛又缓缓流通起来。夏树感觉俩人凑这么近实在太别扭, 又不敢退,生怕再惹怒对方。

于是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僵持了一会,琴酒的目光凝在夏树惴惴不安的表情上,良久后,低笑一声。

“算了。”他说着仿佛偃旗息鼓的话,绿眼睛却仍然热到灼人,“你去吧。”

夏树:“!”

这么快答应了?不太敢相信。

琴酒伸手环过他的肩膀,身体贴上来,将人圈进怀里。

他捏了捏夏树的耳垂——这令夏树抖得更像可怜的小鹌鹑了。

他的指腹粗粝且滚烫,很轻的一搓便令夏树浑身战栗;夏树盯着他身后的空沙发,努力克制恐惧与逃跑的冲动。

凛冽的烟草味蔓过两人之间的距离,丝丝入扣地萦绕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