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的影响很轻微,大概率只是定位吧。”波本从善如流地说,“你介意我拆开看一下吗?会帮你安回去的。”

夏树点头:“你拆吧。”

于是波本短暂地离开了下,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支小手电筒和镊子。他让夏树拿着手电筒,细致而小心地分开固定着黑锆石的银质石托,果然从耳环内侧夹出了一枚极细极小的发信器。

夏树:“……”

波本关切地询问道:“这原来是你的东西吗?经过了谁的手?”

北条夏树轻飘飘地看向波本,他的目光已经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了。

“……你不会想知道的。”他说。

波本,说出来怕你吓到。

是琴酒——!

波本疑惑:“?”

他心想,这反应,不会是琴酒吧?

……

如果说“琴酒喜欢我”这个猜测,夏树之前还只是三分怀疑的话,目前已经直接翻了个倍。

他鹌鹑似的缩到沙发里,视线散漫而毫无焦点,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

然后维持这个姿势坐了很久。

路过的雪莉:“你还好吗?”

夏树面无血色:“不好。”

“发生什么事了?”

夏树终于回了神,用雪莉这个年纪看不懂的沧桑目光盼她一眼:“……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