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跟着几个保镖站在病房门口,等着他们结束会面,把研究所的珍宝全须全尾地护送回去。
“跟探监似的。”他打趣,“就差掐表打个十五分钟了。”
“说什么呢?”雪莉也笑,脸上的担忧终于退去几分,“你好点了吗?”
夏树点头:“恢复得很好,下个月就能办出院了。”
他们漫无目的地聊了会儿,聊好天气,今年开得比往年要晚的樱花,还有春汛。
“下次来看我的时候,去涩谷大屏附近的那家c'est vie带块限量的咖啡流心蛋糕。”他说,“不过也有可能我早出院了?那就不用了。”
雪莉从善如流地答应:“如果我能争取得到下次的话,会去的。”
临走前,她犹犹豫豫地提议道:“夏树。”
“你要调到我身边来吗?”雪莉认真地说,“我可以向研究所申请,他们应该会答应的。”
夏树只是笑:“不用担心这个。”
雪莉稍微提高了点声音:“可是你差点死在g手上,你还要为他工作吗?”
夏树慢慢收敛了笑容。
“谢谢你,雪莉。”他温和地说,“早点回去吧,我有自己的想法。”
这件事怎么决断,总要等跟琴酒当面谈谈。尽管他其实也知道没什么好谈的,琴酒只是做了在他那个位置该做的事情罢了,难道还能指望他对自己说一声‘对不起’吗?
再者,既然都没办法离开组织,时时刻刻都有被清扫的风险,在谁身边等待着大难临头不一样呢?
雪莉瞪他一眼,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带着满脸不高兴走了。
晚餐时分,护士照常来给他送饭,夏树远远听见手推车滚轮和地板的摩擦声,她却在门口踌躇了一会才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