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跟一只鸟解释这个,但它依然歪着脑袋,头一点一点,听得很认真,话音落下后,还扑棱了两下翅膀。

北条夏树和松鸦大眼瞪小眼,莫名其妙地对峙了一会,他渐渐生出一种诡异的感觉:它想进来玩,或者是拿什么东西。

他把窗缝推宽,微微侧身,而这只松鸦真的一振翅膀飞了进来,绕客厅天花板一圈,最终落在茶几边缘。

茶几上放着北条夏树刚拆封的巧克力。

夏树:“……”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果然应验了。

松鸦衔起巧克力盒的外壳,用力甩头,将内置的小纸盒抖出来,散装的巧克力块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它又叼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块,飞快地从窗缝中溜走了。

它站在阳台围栏上,向夏树展示了一只过分聪明的松鸦是怎么剥开巧克力的,然后当着他的面得意洋洋地送入口中。

走之前,甚至没忘记用小爪子把糖纸踢到阳台内侧。

北条夏树:“……”

这只小东西是要成精了吗?聪明成这样是上过大学吗?

琴酒从卧室里走出来,手里还提着双拖鞋。

北条夏树:“?”

他看了眼,发现是自己的拖鞋。

“刚才是什么东西?”琴酒问,“鸟?”

夏树表情古怪,措辞道:“一只很怪的松鸦,居然喜欢吃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