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夏树指尖掐了下掌心,惊醒——刚刚,一些属于他的记忆片段,突然回来了。这一闪念令他欣喜若狂,再兑了点酒液,深吸一口气。

原来真的是酒。

他强忍着难受,又灌下半杯,稍微歇了下。

当时认为琴酒是黑泽阵,一部分原因就是对方会帮他不动声色地挡酒。

也会拦下他假意放到唇边的杯子,语气低沉地说:“想死你就喝。”

……真是一如既往的别扭啊。

北条夏树笑了下,刚准备喝掉剩下半杯,一道声音突然从玄关处传来。

“——你在做什么?”

低沉如同大提琴,却含着不加雕琢的怒意。

夏树一惊,抬眸。

“喝酒。”他顿时心虚了,小声而快速地解释道,“但不是作死……”

银发男人朝他走过来,夺走酒杯,往地板上一倒——那动作看起来更像是想泼到夏树的脸上,但他忍住了。

琴酒眉眼像是凝了一层霜,开口也是冷的:“想死从这里跳下去比较快。”

他起身,扬手将桌上的几个酒瓶扫落在地,晶莹的酒液从瓶口汩汩而出;折返的时候,他手里多了一杯水。

琴酒捏着他的下颌,迫使他抬头,然后往他的嘴里灌了水和过敏药。

夏树:“咳……咳咳……”

因为这粗暴的动作,他咳得惊天动地。

对方欣赏着他的狼狈,似乎平复了一点情绪,冷声问道:“解释。”

北条夏树抱着膝盖,将自己蜷起来,心虚中带着几分委屈:“我试了下,喝酒就能想起来一部分忘记的事情。”

琴酒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面无表情道:“忘了就忘了。”

“我想记起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