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这么久,也没死。”琴酒冷嘲,随手抖开一份报纸,“我晚点回来,倒是会发现一具尸体。”

“才不是。”夏树反驳,低下头,“……只有你一个人记得,这对你来说也不公平吧?”

琴酒捏着报纸的手指缓缓收紧,捏出几道皱痕,不置可否。

他没说话,因此北条夏树也不敢继续狡辩了。

过了好一会儿,药效发作,渐渐抚平了过敏带来的痛楚。

然而大脑却因为迟来的酒精越发晕眩,头疼,浑身都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一样。

夏树依然抱着膝盖,悄悄观察琴酒的表情、试图判断对方的事情,却立刻注意到了别的事情。

对方脱了外套,内搭薄衬衣勾勒出肌肉线条,手指骨节分明,苍白的掌背上隐着青色血管。

夏树心跳加快,好不容易安生的智齿也跟着开始痛了。

它果然是一颗心怀鬼胎。

他拍了下自己的脸颊。不许痛。

琴酒抬眸,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

夏树视线疯狂在空中漂移,并不敢与之对视。

于是对方走过来,盯着他看了会,玩味地扯着唇角笑了声:“……嗯?”

夏树:“……”

“不敢看我。”

他下了这个结论,又迫近了点,清挺的鼻梁蹭过夏树的脸颊,语气狎昵,“怎么,想我抱你?”

第48章 浴室

北条夏树剧烈地摇头, 简直要晃出残影了:“……没有!”

他往后靠了靠,以躲避对方强势的压迫,耳垂红得要滴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