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夏树凑过去一点,试图数他的睫毛,然后惊讶地发现琴酒连眼睫都是银白色,折射着细微的碎光。

他低头无声地笑了下,抬眸却对上琴酒冷冰冰的视线。

对方撩起眼皮看他,姿态十分游刃有余。

夏树:“……”

他下意识地心虚,别开目光;做完这一小动作后,他心想我凭什么要心虚?怎么总是这种干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于是他将目光移回来,与琴酒对视几秒,忽然生出一种松了口气的庆幸感——太好了。

北条夏树跨过中控台,坐到他怀里,脸颊贴了贴他的颈侧。

噗通、噗通。

脉搏的声音,沉稳有力。

……太好了。他还活着。

北条夏树放松下来,任由自己被对方的气味包裹。

然而下一秒——

琴酒说:“你喝酒了。”

夏树:“……”

“我没有。”他反驳,“你别冤枉我。”

琴酒掌心贴上他的面颊,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不把我的话放心上?”

北条夏树立刻放低声音道歉:“……对不起。”

他稍微变换了下姿势,将无处安放的长腿从中央置物盒上收回来,下意识地缩成一团。然后抬头,讨好地吻了吻琴酒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