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黄油土豆。”他忽然说,“那种包在锡纸里面的,北海道滑雪场山脚下有很多小摊。之前去的时候,突然有任务,还没买上一个尝尝就回来了。”
琴酒:“你几岁了。”
夏树重复:“我想吃黄油土豆。”
“现在是夏天。”
“我想吃。”
“……知道了。”琴酒啧了声,“夜市有。”
言下之意,等下会给他带回来。
琴酒把人打横抱起,放到卧室的床上,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顿时有些隐秘的不安。
“怎么?”他问。
“我想和你睡觉。”夏树伸手,去勾他的小拇指,眨眨眼睛,“好么?”
他的声音又软又沙哑,这个邀请实在是动人。
而琴酒为他掖上被子,面无表情地拒绝:“不。”
“我马上回来。”他语气冰冷地警告道,“你最好别做惹我生气的事情。”
夏树“哦”了声,然后说:“我很乖的。”
琴酒仍放不下心,目光凝在他的脸上。夏树颊侧接近鬓角处有粒小痣,像一滴淌下来的血。
他用指腹摩挲了两下,那一小片皮肤很快被搓红了。
明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像是隔着屏障。有一道看不见的罅隙分割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