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夏树更加困惑了:“我的原话?”

“任何东西”……指的是什么?

女人对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起身离开,裙摆带起一阵浅淡的香风。

北条夏树刚想追上去继续问,肩头忽然一痛,他顿时僵住了,不太自然地转头。

黑泽重复了问题, 语气也更冷:“她是谁?”

“呃,公安同事?”

“你当我是蠢货?”

“……对不起。”北条夏树低头, 底气不足地说, “我也不太清楚, 等我弄明白的时候, 会告诉你的。”

这样的说法显然不能让黑泽阵满意,他再一次单方面开始冷战, 足足持续了一周,但始终没有摘下夏树送的耳坠。这是个相当安全的信号, 北条夏树一面诚恳地哄人, 一面反复推敲水原留给他的那几句话。

等关系终于破冰的时候, 他们已经一路到了神奈川东部。

北条夏树看向窗外愈发熟悉的风景, 觉得挺新鲜:“我们是在横滨吗?”

黑泽:“嗯。”

他嘀咕:“好像差不多,又有点不一样。”

“你来过?”

“嗯。……可以说是挺熟悉的。”夏树说,“比如刚刚路过的地方,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里该是擂钵街,横滨贫民窟。若干年前因为荒霸吐的力量暴走,形成一个下陷的广袤天坑,依着地势建立起低矮的楼房,贫穷、黑暗与暴力也一并在土地上滋长。

但在这里,夏树看见一片排屋整齐有序的平原。

黑泽问:“什么时候?”

“……以前啦,以前。”夏树随口对付,又怕他不高兴,补充了一句,“也可能是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