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条夏树已经彻底呆了,在安全屋时,他已经隐隐产生‘琴酒也许没有回到组织’的猜测,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话无疑又是一有力佐证。

他的喉咙里像是被塞了团棉花,堵在那上不来下不去,也发不出声音。

五分钟后,车在东京湾黄黑警戒线前停下,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快步走向现场。

而北条夏树完全没心思多看朗姆一眼,调转方向往回赶。

他赶往就近的一列前往东京市区的列车,风穿过他的身体,却又刮得皮肤生疼,像要一刀又一刀地凌迟他的灵魂。

夏树跳上月台,循着记忆,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往回赶。最后一小段路只容非机动车通行,坂道铺满金灿灿的阳光,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赶回琴酒所在的地方。

顺着楼道往上走的时候,北条夏树又觉得失算,因为他没有钥匙,等会要从窗外翻进去。

不知道如果翻窗失败了,会不会摔得很疼。

半分钟后,他发现多虑了,因为琴酒并没有关门。

夏树轻轻推开门,还是不可避免地发出轻微的、‘吱呀’的响声。

客厅光线昏昧,黑泽阵半躺在沙发上,长腿将沙发衬得十分局促。

他悠闲地将子弹一枚一枚地装填进弹匣里,指节修长,态度散漫,像是在修理钟表一样细致且优雅。

然后拉栓上膛,调转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北条夏树已经冲了过去,按住他的手腕,想要夺去那把伯莱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