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点伤药就好了,不妨事。”卫持忍着疼道。

伤药倒是常备,长命给卫持脱下里衣,笨拙地处理好伤口,又找来一套全新的玄色外衣给他穿上,满脸忧虑地跟卫持打这着商量:“世子爷,还是先回府请太医过来瞧瞧吧!万一化脓发烧,小的一万条命也不够赔的!”

卫持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几步出了马车,长命不死心跟在后面絮絮叨叨,卫持头也不回:“给太傅的礼物呢?”

长命“啊”了一声飞快冲回马车。

耳边总算清净了。

卫持走到宫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小内侍匆匆往外走,那小内侍见到安宁郡主就噗通跪了下去,满脸凄惶:“郡主恕罪!奴才昨儿夜里吃醉酒起迟了!”

终于找到罪魁祸首,安宁郡主当胸给了那小内侍一脚,骂道:“混账东西!还不快引路!耽误本郡主的功课,有你好果子吃!”

小内侍扑倒在地,眼珠偷偷朝安宁郡主身后瞄,不期正对上卫持黑沉沉的凤眼,吓得脸色又白了几分。

不是说这活阎王打伤守门禁军之后走了吗?

他抖着身子一骨碌爬起来又给卫持赔罪,脑门把地面磕得山响,卫持只淡淡看了他一眼,意外地好说话:“赶快带路!爷今天没工夫搭理你!”

安宁郡主回头,满脸震惊:“你怎么又回来了?”

卫持扫了一眼紧紧跟在安宁身后垂眼抿唇作乖巧状的薛宝儿,故意大声说:“不能随了某些人的意!”

薛宝儿低着头愉快地眨了眨眼,卫持没走太好了,他可比冷香丸的药效管用得多。

小内侍听了卫持这话身体肉眼可见地颤了颤,脚下却越走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