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雪红莲,北冥仙尊。
是了,原来是因为他。
可笑,一只妖,一只掌管着冥界浮虚灵狱的鸦妖,竟然是北冥仙尊的徒弟。更可笑的是,那只鸦妖竟与他虚与委蛇多年,只会了最后将诛魔刃捅进他的心脏里。
墨倚楼恨不得仰天癫狂大笑。
想他墨倚楼一生生来可笑,死得也可笑。
他没当魔尊那会儿,只是一团气,天地混沌之气,无父无母,闯天入地。
说书的称,曾有只石猴子,天地孕育从石头里蹦出来,学法学术,通天闹海,最后戴上金箍,一生束缚。
他听了直笑蠢。
如他这般,成一界之尊,享无疆自在,想吃就吃,想杀就杀,通天无束,随心所欲,岂不美哉?
何必一身枷锁,画地为牢。
蠢,蠢透了。
世人更蠢,说他恶,说他邪,骂他邪魔外道,咒他不得好死。
只因他是魔。
殷无常呢?
更蠢。
提到这家伙墨倚楼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混账!竟敢如此算计本座!竟敢在他的身体里时想着其他人!他怎么敢他怎么能该死!
该死!
他如此想着,看着底下那殷无常周身的死气,捧着个经年磨损的旧物,冲天的火气也无处可泄。
“咣当——”一盏酒杯从他手边滑落掉地,引墨倚楼着目,他看过去,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