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梨梨伸了个懒腰,然后才慢吞吞起床,洗漱、下楼。

薛家其他人也大都起了。

特别是薛良和梁新月两人,根本没睡好。

昨天晚上,梁新月和薛良闹起来,非得要回家去,不愿意待在这里,还把薛良骂了一通。

薛良实在顶不住,懒得和她扯嘴皮子,只好第二天一早就向哥哥嫂子请辞。

薛老先生倒是一点都没想留人,没多说什么,同意他们离开。只是看到薛柏的时候,眉头狠狠的皱起来。

这个孩子……怎么说?

经常气得人牙痒痒,又有着他弟弟年轻时的影子,迟早得吃亏。薛老先生很多次都看不下去,想要教训教训他,但又不是自己的孩子,打坏了他估计也下不去,还白担个坏名头,弄得他在他弟弟面前,里外不是人。

长到今天这样,真的人嫌狗憎,只有梁新月还把他当宝。

溺子如杀子,薛老先生觉得,这样下去决计是不行的了。他也不想管,但到底是薛家的娃,能救一点是一点。

“你们可以走,但薛柏留他在这儿住几天。”薛老先生悠悠道:“这里孩子多,有个伴,让他试着融入相处,小孩子才好培养感情。”

外孙外孙女这么可爱,说不定和薛柏生活久了,就能把长歪的孩子给掰正回来。

耳濡目染这个词不是没有道理,伙伴的影响是巨大的,更何况薛柏如今年纪还小,还有救,薛老先生把希望放在他那两个可爱的外孙外孙女身上。

他本心是好的,但却有人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