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良还没说,梁新月面色却一变,但她又不能明着反驳薛老先生。

因为她知道,就连她自己的丈夫,都是要靠薛老先生养的,薛家大头的产业,都在他大哥这儿,而她丈夫掌管的那些,不过是些小虾米。他们是死是活,过得拮据还是快活,就是大哥一句话的事情。

对于金钱的事情上,梁新月格外看重,哪怕平时再泼辣,此时也不敢太撒泼。

她只是面露为难,“可是大哥,薛柏从小到底都没离开过我,他留在这儿,会不会不太好?”

话音刚落,就被薛老先生似笑非笑地瞪了一眼。

“我这儿是龙潭还是虎穴啊?把薛柏放在这儿,还会出事不成?薛柏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不代表以后不会离开。就当做提前历练也不是不可以。”

薛老先生早就烦死梁新月这个女人了。

都说慈母多败儿,梁新月疼孩子疼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别人和她说什么都没有用,要不是她总是这样没有原则的护着孩子,薛柏估计也不至于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薛老先生脸色变了,说了重话,“你要是觉得我没资格替你管教这个孩子,那你就带走吧。”

话都是反着说的。

果然,梁新月的面色虽然十分难看,倒也一句话都没有再说了。

薛良好声好气地赔着笑,“大哥你别听她胡说八道,我看薛柏和梨梨他们玩得挺好的,把人放在这儿,还给薛柏找了玩伴,我们能有什么不放心的?当初大哥帮我教养薛槐,他不也好手好脚的长大了?我感激还来不及,哪儿有什么怨言。”

说得一脸诚恳。

薛良对自己大哥的感情,崇拜大于一切,他是打从心底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