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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古满脸讥讽,齐闯面色愈暗。

“齐家如何,何须你置喙,你快滚罢!”

博古看他一双鹰眼凌厉,挑衅道:“齐闯,你现如今也不过是萧衍的一条狗了。往日的情分,都是白费!”

齐闯握拳,直朝博古面门而去。

博古险险避过,大笑数声,手臂动若疾风,大掌猛地擒住齐闯脆弱喉头,将他掼在高墙之下,铁钳一般紧紧地固住他的脖颈。

齐闯脸色青白,右手正欲拔出腰间长剑,却听博古厉声道:“萧衍如今捉着萧律他妈不放,刘太妃一死,还有什么牵制!我们早晚兵戎相见,谁胜谁负,到时便知分晓!”

说罢撒开了手,转身就走。

巷道愈静,夜色愈沉。

齐闯急急喘息了片刻,见他背影走远,消失不见,才转身进了府门。

齐家之危,何须外人提醒。

齐霍被贬,齐家已是战战兢兢。

权臣向来如此,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隔天一早,博古从歇脚的客栈出来,一路往南而去。

京城南面流淌一条长河,称祁水,往东奔流而入海。

博古沿着祁水河岸往东行了半刻,走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地。

草木繁盛,皆为常绿松柏。

他寻到了林中一棵顶天立地的孤松。

松后泥土地上插着半柄断剑,唯有铁剑嵌珠石柄剑首露在土外,早已锈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