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皆所言极是。”萧衍挥袖打断了堂上的争执,“丹鞑臣与不臣,此行一看便知。”
齐若唐上前拜道:“若是不臣,陛下可要发兵?若是发兵,领兵之人又是何人?”
“若是不臣,自要发兵,领兵之人便是朕。”
天禄阁中俱是一静,朝臣继而纷纷上前道。
“陛下三思!”
“陛下身系国祚,岂可儿戏!”
又是好一番争论不休,其中有人趁机提议齐闯领兵点将。
“齐将军业已告老,朕如何忍心。”萧衍目光扫视一圈,“若真有此战,副将人选,当是于代。”
众人大惊, “于将军……”柳放踟蹰道。
“柳卿何意,于将军如何?”
于代原是丹鞑人,他的步下亦有丹鞑旧族。
柳放的未尽之言,在场诸人心知肚明。
柳放却不敢答。
“柳卿是疑心于将军的忠心?既如此,柳卿是否也要疑心朕?”
话音未落,天禄阁中跪倒一片。
“陛下恕罪。”
这是眼前的帝王万不可触及的逆鳞。
王座之上的萧衍却轻声一笑,“爱卿何罪之有,平身罢。”
诸人甫一站定,便听他又道:“副将人选,其二尚有周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