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回头去看靳炀的神色,见他眉眼温和地看着自己,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儿,又酸又涨,除了感动意外,心底异样的情愫翻江倒海。

这小房间里都是一些用泥巴捏的小玩意儿,仔细看去,最多的竟都是兔子。

虽然黑漆漆看不清神态,但从形状各异的轮廓依然能分辨出来,有的站着有点瘫坐着,有的翘着一双短短的腿儿有的耳朵拉拢着。

寥寥一个轮廓,兔子的百态便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尽数存在,定然是一个对此兔极为熟悉、并且感情深厚的人捏造出来的。

这屋子虽然不大,但大大小小的兔泥偶和一些泥胚子足有上百个,给印忆柳很大的冲击力。

靳炀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而后晕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我闲的没事的时候就会想你,捏一个可爱的兔兔,一天的时间也就打发过去了。”

他说的轻松惬意,可是印忆柳知道,在这清冷空旷的幽深地下,除了靳炀以外没有一个活人,也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唯一让他觉得闲暇休闲的事情,竟然是捏这些兔子的泥塑。

她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怎么表达,靳炀自己没什么感觉,她都要哭了。

一想到周围这种令人窒息的孤独和寂静,她就觉得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

她总觉得自己这两年是咬着牙过来的,常常也会想见到自己后金大腿会不会感动,可是她此时才明白,靳炀过的并不比自己好上一点点。

他们虽然相距甚远没有联系,可是却行事作风又太过想象,都在用自己的方法去惩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