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闷头赶路逼着自己成为独当一面的剑客,另一个则流放似得把自己和整个世界剥离。

眼瞧着印忆柳开始红了眼眶落了眼泪,本意就是为了让兔兔知道自己心意的靳炀忽然舍不得了,他轻声叹气,把离得最近的一只泥兔捧在手心里,走到印忆柳的跟前在她眼下晃晃,“可爱么?”

印忆柳打了个哽咽的嗝,“可爱,呜。”

“可爱还哭什么。”

她把那个正在打哈欠的小家伙抱在怀里,端详一番忍不住笑了,她打哈欠的时候嘴巴真的张的这么大么?!

看着她笑,靳炀的眸色愈发深邃。

他其实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寂静无人的地底,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自己最珍重的人。

地底的日子没有白昼和黑夜,他可以整宿整宿的让所有的墙壁都通亮如繁星,也会在接连数日陷入无尽的黑暗,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每当这种时候,他总会在漆黑中想到印忆柳的脸,想到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时光,只是记忆实在不够绵长。回忆完一遍后,他心里更是空空的,像是破了个大洞,比发呆更让他觉得难以忍受的是画面太过短暂。

靳炀别无他法,只能靠着捏兔去数着日子度日。

他脑海中有兔兔各种姿态的卖萌、撒娇和撒泼,那些形态深深地刻在他的脑子里,也只有在捏泥兔的时候,是他最为平静的时候,仿佛印忆柳还在自己的掌中,在自己的身边。

好在他的兔兔没有让他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