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忍无可忍,呵斥一声道:“够了!”

赵玉儿吓了一跳,倒真止住了眼泪。

“你若想借着眼泪将这事儿蒙混过去,那是门儿也没有。”

老夫人说着,叹一口气道:“我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如以前好使,你说说,这件事如何处理才稳妥?”

这句话,便是对顾清之说的。

“赵玉儿暗害祖母,本该是要捉去报官、投入大牢才是,但好在发现得及时,所幸祖母无碍,不如这样,我修书一封送去化州,究竟该如何处置赵玉儿,便由她父母来决断。祖母您意下如何?”

顾老夫人心中原本矛盾得很,既不想草草放过赵玉儿这般心性歹毒的小辈,又不想让顾清之因得处理此事而在京中引起什么闲话。眼下顾清之此举,倒再合适不过。

饶是赵玉儿再愚钝,此刻也能明白若是此事被她爹娘知晓,只怕她便没有好日子过了。

顾清之若真修书去了化州,那便是明晃晃地告诉化州那一支顾氏,她赵玉儿得罪了太尉府。不论她爹娘以往有多疼爱她,以后也只会将她视作弃子。

赵玉儿仰起头来,想再哀求老夫人几句,就见老夫人点了头,同意了顾清之的安排。

赵玉儿顿觉浑身上下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见赵玉儿仍不住地拿眼瞧自己,一副想求情地模样,顾老夫人心中丝毫也不动摇:“你眼下希望我顾念往日的情分不追究此事,可你往糕点中放药时,心中想着的又是什么?”

老夫人说罢叹了口气,十分疲累地对顾清之挥挥手道:“好了,接下来由你处置,不必在过问我老婆子的意见了。我有些乏了,你先回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