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人都惦记着严杨的破胃,没人让他喝酒,他乐呵地喝了两碗小米粥,以茶代酒一整晚,韩聿倒是来者不拒,喝得多了点儿。
严杨眼见着他一杯接着一杯往胃里灌,想说什么又都忍下来。
饭局过半,韩聿已经有了醉意,目光灼灼,隔着桌子都要把严杨看出洞来。
严杨被他看得不太自在,借口上厕所,悄悄拿着烟盒出去了。
这几年他不常回来,也难得像今天这样跟几个朋友聚在一块儿,恍惚间,突然意识到这些年实在有些操蛋。
上次他被人这么评价,还是刚转学那年。
严杨自嘲一笑,拿着烟盒走到外面,挑了个没人的树底下,点了支烟。
今天没风,夜里也热的人能出一身汗,严杨盯着手指间明明灭灭的火星,低头看着被树根拱起来的石砖地面。
“什么时候养的这毛病?”
严杨抬头,跟正出来的季豪对上视线。
他又吸了两口,把烟灭在垃圾桶里,“记不得了。”
季豪走过来,跟他并排站在树底下,“在屋里待不住了?”
“没,”严杨笑笑,“就是烟瘾犯了。”
季豪不知道信没信,没再问,过了一会儿笑着说,“今天晚上难死聿聿了。”
严杨抿了抿嘴,问季豪,“你们都什么时候知道的啊?”
季豪看他一眼,“你俩挺明显的,我一开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