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杨一愣,不再吭声了。
两人站的地方光线不是很强,季豪肤色白,就显得有些病态。
严杨没忍住捏了捏他的手,见没出汗也不凉就放下心来。
季豪知道他意思,主动说,“放心吧,我还早着呢。”
严杨一噎,想说他两句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好转移话题,“你和蒲萄,你俩怎么回事?”
说季豪没有意,严杨是绝对不信的。
那年几人一起吃饭,葡萄说到兴头上,被季豪眼神一扫就闭了麦,他认识季豪这么长时间,没见他对谁这么情绪外露过。
说到蒲萄,季豪视线垂了一下,大方承认道,“挺喜欢的。”
“我当然知道你挺喜欢,”严杨问,“那你俩现在算是什么情况?”
季豪眼神看向远处,过了会儿才说,“我干什么耽误人家呢。”
严杨心里一疼,到底是什么都没问。
他们早都不是十七八岁的人了,一个个都奔着三字头走,心境大不相同,要考虑的事也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季豪这么好的性子,这么好的人,摊上一个这么破的身子,谁看了都说一句可惜,偏偏一个蒲萄,傻了一样往上撞。
那时候一帮叛逆少年,谈到爱情遮遮掩掩又跃跃欲试,长到这个岁数,凡事碰上一个情字,却谁也不敢动了。
严杨叹了口气,拉着季豪的手往里走,“进去吧。”
包厢门没关严,屋里也在谈论他和韩聿的事,韩聿醉着酒,问什么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