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的以为朕可欺?“
愤怒之下,声音微微颤抖。
“太子与慕华彦之死,你也脱不了干系,朕原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朕在,你或许收敛一点,想不到你变本加厉,竟接二连三,谋害国家大臣!你如此狠毒,朕百年之后,新皇帝如何是你的对手?
朕,岂能留你!“
“臣妃无话可说,请陛下治臣妃死罪!” 鄢妃并不辩驳,冷冷道。
“朕不治你的罪,老二是好孩子,若治你的最,必然连累于他,朕于心何忍?朕百年之后,你去陪朕,对彼此都好。”
天周喃喃而语,眼中逐渐柔和起来:“朕大行之后,自有遗诏给你,鄢妃,你不要怨朕!你,去吧,唉!”
鄢妃无语,叩首起身,扭头走了出去。
眸中,漠然,
不谢恩!
不认罪!
不求情!
天周失望地闭上了眼睛。
鄢妃出宫,眼中已无泪。
往后余生,只剩一件事:夺位!
皇帝雷霆一击,何其漂亮!
隐藏实力,骤然击之!这是慕华文锦说的。
都是豪杰!
遗诏处置?若我儿子登基,又岂会执行如此遗诏!
天周,已经有意于三皇子!
好在,我们还有最后一击的机会。
好在,指令已经传了出去。
只是时机,要把握得刚刚好!
回到自己寝宫,摈退所有宫人。
走进卧室,
开锁,拉开柜门,
柜子最隐秘的角落,一个紫檀的盒子,
盒子里面,是他开的,所有药方,
她抱着盒子,来到园中,
香樟树下,
将药方拿出,一一化为灰烬。
注目,凝视,
眸中,有世间最甜的笑意,
那是此生,她全部的柔情。
……
……
天周二十四年,十一月初七,滴水成冰的冬日。
皇宫,南门。
宇文化成手持一份边关急报,上面插着一根野鸡翎子,向护卫出示第一道腰牌,护卫挥手放行。
至天街,出示第二道腰牌,放行。
至天安殿阶下,出示第三道腰牌,被拦住。
“大人,三道腰牌只能到天街两侧廊下,如何能升天安殿?”
“我有重要军情,要面见皇上,你竟敢拦?”
“大人休怪,在此处侯着,待一层一层通禀进去,且需要时辰。” 侍卫倒也不敢怠慢,派人飞步进内禀报。
宇文化成无奈,只能原地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