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二十二岁。褪尽了身上的单纯与无知,穿着一袭红色长裙登上领奖台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即将被冠以王位的女皇。

拍戏之余,莎朗走遍了整个密西西比州,她四处打听一个叫波德的男人,却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她后来还抽时间去了一趟自己曾经的福利院,却发现那个福利院早已经因为经营不利而被拆迁掉了。

直到有一天,在拉斯维加斯取景拍戏的时候,她见到了波德。

就在一条街道上,一个头发长的像是泛着恶臭的拖把,脸上长满了胡子的男人瑟缩在一个墙角。

他身上套着件残破的羽绒服,一条腿不知为何而被截掉了,一条长裤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裸露在空气的脚被冻得皲裂发紫。

男人的身前摆着一张报纸。

上面堆着一些硬币。

莎朗路过这位流浪汉的时候,看见他只剩下了一条的腿,于是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了一张印着本杰明·富兰克林的百元美钞,半蹲下身子轻轻放在了流浪汉的报纸前。

就在她欲离开此地的时候,那位流浪汉突然伸手抓住了莎朗的手。

莎朗有些惊异地抬起头,和那糟蹋至极的男人对视。

然后她发现,这张脸孔莫名的有些熟悉。直到那个男人张开被严寒冻得全然离开的嘴唇,轻声嘟囔了一句:“莎朗。”

金发女人呆愣在原地,久久地未能说出话来。

这个人是波德,她的哥哥。

四年期,她在密西西比州的乡下被带走的时候,她的哥哥同样也被一伙人带走了。

波德也是被关在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