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准备叫人去请大夫,陈易之悠悠转醒了。
“你没事吧?可是犯了心疾,需要请大夫吗?”
“无碍,把我的药递给我便是。”
白小雨把矮几上的白瓷瓶递给他:“昨夜,我已经喂了你一颗了。”
陈易之服下一颗药丸,脸色依旧苍白。
白小雨:“要不还是请个大夫来瞧瞧?”
陈易之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一瞧,陈易之却是真的病倒了。
当夜,陈易之心疾发作,痛得面色惨白,汗出如浆。
白小雨拧了水盆里的帕子,去擦他额头上的汗珠。
站在一旁的鹦鹉打量她的神色,劝道:“少夫人,莫急,大夫说了,这心疾发作,没三五日,将养不好,少夫人莫要太过操劳,还是赶紧歇息吧,奴婢在外间给少夫人铺了软榻,先将就一晚。”
白小雨心中愧疚,怀疑真的是双修的锅,怎么敢去睡觉。
“无事,我不困,若是后半夜困了,我就在这榻上睡一会儿。你去外间歇着吧,有事我再叫你。”
鹦鹉只得退了出去。
白小雨把帕子放进水盆,又去看陈易之,见他眉心微皱,仍旧睡得并不安宁。
她轻声说:“陈易之,我不想玩了,我们回鬼蜮罢。”
陈易之尚在安睡,并无回应。
夜渐沉,白小雨终于支持不住,趴在床榻边睡觉了。
等到鹦鹉一早进来,她才被随之而入的晨光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