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问你话,伊莎贝拉。”他俯下身,高大的影子笼罩了过来。
书房中拉着厚厚的织锦窗帘,此刻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的,屋子中一片黯淡,十分压抑。
他的身上有种危险的气息,伊莎贝拉缩了缩,没听说过祭司大人会杀人吧。
伊莎贝拉忍着怒意,不知道刚刚的倔强都去哪儿了,“祭司大人。”
“你是高高在上的祭司大人,全波茨大陆都爱戴的祭司大人。”
“你这是跟祭司说话的语气?”他身上的檀香的味道,蔓延到伊莎贝拉的鼻尖,温热的呼吸,贴到了她的脖/颈上,像是一把,温热的刀,刀刃就在她的脖/颈上来回划动,似乎在找最合适的切割位置。
“嗯?”他见她不说话,唇角勾了勾,但眸中没有什么笑意。
伊莎贝拉错了。她从一开始就错了。也许意识到他瞒着她很多事情之后,应该直接逃命一样地走开,远离他,而不是和她对峙。
若说对峙的胆子和勇气,那也是他给的。
她第一次见到这样危险的祭司大人,她后退了几步,被他抵到了柔软的沙发上。介于他高高在上的身份,伊莎贝拉哪敢一屁/股“摔倒”在沙发上。
她就在这样,仰着脖子,以某种很累的姿势,被他的气场压制着。
“刚刚要问我什么?再说一遍。”
伊莎贝拉感觉他薄凉的唇似乎贴过来了,眼睛更红了,吓得气息有点不稳。
祭司大人……有可能真的会杀人。
“不……不问了。”她瑟瑟发抖。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