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鱼偏在当天死去,摆明了不给穆瑾反应的时间,让她偏向谁都不好,只能硬生生担下个办事不利的罪责,在燕皇面前里外不是人。

何况这年代,一个人的命比不上一条鱼尊贵,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谁知道当皇上怪罪下来,落在每个人头上,又是多严重的罪责呢。

“段姑娘,你这可就冤枉我们了。”那太监道,“我们的人对待这几条鲟鱼,可比对待自己的亲娘还要金贵,只是今天早上换班的时候他突感腹痛,去了趟茅房,这回来之后就……”

“只怕是暗箭难防。”穆瑾冷笑道,“这宫里有谁和我们过不去,你还不清楚吗?”

那太监:“穆总管,您这怀疑对象可就太多了。”

穆瑾:……打扰了。

还是段榕榕没有对原主的印象,在她的认识中,会对穆瑾下手的只有一个人,愤然道:“吴嫔的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吧,在后宫里搞风搞雨也就算了,还把手伸进大膳房来了。”

穆瑾沉思着没有说话。

段榕榕说得没错,吴嫔再怎么嚣张,也只是个普通嫔位,没道理能影响到大膳房,在她的后面,要说没有帮她的人,穆瑾不太相信。

但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再过多纠结也无意义,吴嫔想让穆瑾栽跟头,也得看她的腿够不够结实。

“你现在回去,务必告诉底下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穆瑾凤眼阴冷,凉飕飕地射向可怜的太监,“如果鲟鱼死去的消息被传出去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那太监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当场指天誓日,一定不会让这个消息泄露出去半分。

他看着穆瑾丝毫不见慌张的脸色,又小心翼翼地问:“那穆总管,这鲟鱼该如何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