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久珩气极反笑,一把将那块布撕了粉碎。

“下次?”他冷笑一声,忽的扬声冷道:“无澜与今日早间侍卫失察,回青州后各领军棍二十。”

钟瑜惊道:“此事因我而起,为何要责罚他人?”

付久珩满面冰霜,不去看她,咬着牙道:“他们没做好自己的事,自然该罚。至于你……到时自然也有你该受的责罚。”

钟瑜愤愤不平的道:“我有何错处?如今我下落不明,哥哥不知会有多忧心,我不该向他道平安吗?”

“你此信是为着道平安,还是些别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到青州不会很久,多几日不会让你那驸马的兄长急出病来的,到了青州,你若成了我的人,我自会令人去京中送信。”话语中“驸马”二字被重重的强调了下。

这等于将她所有逃离的可能都绝了,钟瑜气愤难掩,压抑了许久的愤恨便在这一刻绝了堤,红着眼怒视着他,恨道:“可我不想去青州,不想嫁给你,也不会喜欢你,强人所难只会令我恨你!”

付久珩眸中一凛,可那丝脆弱也不过是一闪,便消散了。

硬起心肠的他似乎刀枪不入,复又执起桌上那本书来,仿若未闻的继续读着。

钟瑜见他不打算理会自己,缩了一团在小榻一角,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潸潸而下,小声的呜咽起来。

压抑的哭声时有时无,虽是微弱,却仍是令榻边的男子微微蹙了眉。

其实他并不比她好受,她这般不愿,屡屡做出逃离之举,他的心也被撕扯着,仿若随着那一句不喜欢而散作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