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他若不这么做,她与他从此便彻底的断了,他已然尝试了太多次去放弃,事到如今,他深知这一次,他再放不开手了。与其从此失去她,与她再不复相见,他宁可她一时怨他恨他。

钟瑜哭了好一阵,最后缓缓收了声,呆滞的一动不动的,两人各怀心事,仿若彼此是陌生人一般互不理睬。

待午时过后,车队停下休整,钟瑜仅仅饮了几口清水,干粮一口也没碰。

无澜看了付久珩一眼,后者表情淡淡的,未发一言,到了时辰,一行人便再次出发了。

这般到了第三日晚间,一行人行至乡村之地,便歇在了处农户家中。

这农户自也算是村中的大户,虽是农户可院子极大,无澜递了锭金子出去,那户主让家里的妇人帮着做了餐食,便欢喜着带了家人去住了亲戚家。

可是此行一队人若全住进来,房间还是不够的。

钟瑜因着和付久珩赌气,一连三日粒米未进,此时正独自在屋里,枕着一支手侧躺在床上,饿得全身虚软无力,胃里更是难受的紧。

外间传来阵阵的米饭香,钟瑜轻轻的嗅着,心中犹豫着是否要恢复饮食。

其实起初她倒也不是想绝食,不过是又恨又怨,没有胃口吃,可后来倒觉着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倒也不是不能试试。

毕竟这招自古便被女子们用着,肯定还是好用,才会流传至今的。

然而她着实低估了世子,别看他这几日待她极为疼惜,磕一下碰一下都要心疼上一会儿,可在正事上极是有原则,眼见着她饿得整个人都没了生气,却依旧是半步也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