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瑜抠着被角,脸上还红扑扑的,犹豫着不答话。

“宜州时献身的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如今不过事急从权,倒是脸皮薄的很。”

这怎么能一样,当初在宜州她一心想着离京回乡,永不嫁人,若跟了他一回能得他放手,倒也无妨。

可现下里他纠缠不放,若她与他再生出些别的,要离开他更是难上加难了。

付久珩并没等她的同意,抬手去掀被子,钟瑜一个激灵便从床上滚了下去,仅着着内衫,立在屋里道:“那我睡地上吧。”

付久珩瞥了她一眼,掀被躺了进去。

“随你。”

钟瑜去边上的柜子里寻了圈,果然见着还有几床被子,在地上垫了一床,便躺了上去,身上又盖了一床。

乡下的夜里凉,地上尤其寒气重。被窝里冰冷一片,钟瑜受不住,半夜起来又取了一床被子盖上,仍是冷得缩成了一团,似乎到了午夜才勉强有了些睡意。

迷迷糊糊似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本就睡的不踏实的她虽未睁眼,却也瞬时便清醒了。

他将她抱上了床榻,塞进温暖的被窝里,随后躺在了她身后,伸手将她揽入怀里。那温热的身躯贴在她背后,仿若是一个暖炉,将夜里的寒凉尽数驱散了。

钟瑜微微动了一下,那圈在腰间的手臂却紧了下,耳边一阵温暖的气息拂过,那人低沉着声音道:“睡吧。”

第二日。

钟瑜朦胧间觉着周身都暖烘烘的,不由想翻个身继续睡,谁知刚才一动,便又被一股力量带着,回到了那个暖暖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