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连三日,付久珩似乎忙的不可开交,极少回院。
第三日傍晚他回来了,却是并没有如以往一般直奔钟瑜的房间,而是回到了自己房中。
钟瑜几日未见他,终是拧不过心中对他的牵挂,去了他的房间,想要看一看他。
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内里也没有动响,她伸手轻轻将门推开,便看到傍晚昏暗的微光中,付久珩一身衣裳也未换,窝在床榻的内侧,似乎是睡着了。
她轻轻的走近,坐在床边打量着他的侧面,他的眼下已然染了疲惫,下巴上还微微长了些胡茬出来,整个人都带上了沧桑。
微微叹了口气,她想着让他好好睡一会儿,正要起身,床上的付久珩却缓缓睁开了双目。
那双总是神采奕奕的眼中带了些血丝,似乎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钟瑜打量着这样的他,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便是政务要紧,可也别太过辛劳了。”
付久珩心中一暖,伸手握住她的手,贴在颊边,轻轻用胡茬蹭了两下,道:“时间紧迫,这点辛劳不算什么。”
两天前医者来看过,尽管他们已经停止了用刑,可梁晖身上的箭伤已然伤及内脏,又兼调理不善有些溃烂,照着他现下的伤势,大抵也就最多撑上十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