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难, 钟瑜想了想道:“哦, 有印象, 但是记不太清了,怎么了吗?”
付久珩伸手按了按额头,似是有些疲累, 道:“没什么,今日和韩师爷聊到遇刺一事, 始终不明白梁三公子背叛付氏的动机,还有他率领的那些人马的来源, 便想从他认识的人入手问一问。宋元京可有和你提过关于他的事?”
“我和宋公子说来也没见过几面,除了那次肖二公子提亲,宋公子曾托梁三公子帮忙之外,并没提过他。既是想从认识的人入手,你为何不去直接问宋公子?”
这“没见过几面”和生疏的“宋公子”三个字令付久珩心中那么点介意瞬间便烟消云散了,他瞧了她一眼,伸手握住她的, 道:“青州离惠县甚远, 便是快马加鞭,信笺往来也要多日,而……”
而地牢里的梁三公子, 已经撑不到那时候了。
付久珩没说完,但钟瑜联系了这些日子前前后后这些事,大概也猜到了,之前那天将他匆匆叫走的要务,大抵就是擒获了梁三公子了。
他果然没死,可是看这情况,大概也难活了。
钟瑜总归还是感念他曾经三番两次的出手相助,微微有些嘘唏,只是这祸事是他一手惹上身的,他既为皇帝卖命,有今日应是一早便知晓的,更何况她还差点为他所杀,如今倒也不并不同情他。
她不禁想到,那天他中了她两箭之后的情况,还有那时他不甚清晰的话语,微微低下了头,若有所思的模样。
付久珩没发现她的出神,只复又陷在了自己的思绪里,两人各怀心思,时间便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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