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瑜暗暗吸了口气,渐渐的又找回了镇定,先是躬身行了个大礼,随后声线平稳的道:“臣女知晓,书房是王爷办公要地,今晚冒昧前来,实为失礼,只是事关臣女性命,臣女不得不来这一趟,还望王爷莫要见怪。”

南安王闻言不语,却抬头不明意味的看了眼边上的韩玄彰。

韩玄彰知道,他已然猜到了是自己泄露了今夜计划。

韩玄彰的面相要比付霆和善许多,浑身都散发着书生的温和儒雅,朝着钟瑜缓声道:“钟小姐此言何意?还请钟小姐慎重思虑,再向王爷回禀。”

慎重思虑几个字说的尤为意味深长,显然是话里有话。

钟瑜垂目,确是好好思量了一番,才抬头郑重的道:“臣女今日在外间拾到一纸条,上面说……有人要于今夜劫持于我,害我的性命。”

付霆面色不动,缓缓落座于书案前,对钟瑜的话半点反应也没有。

韩玄彰几番暗示,没想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仍是坚持要将此事摆到明面上来,他好心救下她性命,难不成她还想和王爷要一个说法?

韩玄彰看向钟瑜的目光渐冷,声音却依旧毫无破绽的温和:“哦?竟有这般事,韩某这便叫人去通知世子,还请小姐回房静候世子回府。”

钟瑜回视着他,沉着的道:“这个人不是别人,王爷,臣女来是想问问您,究竟为何要害我的性命?”

语毕,她的目光移到了案前仿若静伏着的雄狮般不怒自威的南安王付霆的身上。

付霆依然不曾理会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