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什么?”宣令安笑,眉目弯起,心里豁达。

“宣氏靠旁支支撑,已经不及卫氏风光,待到来日大获全胜,这宫中摆的宴席,座上宾是卫氏。”

“宣氏嫡系唯一的儿郎,委身京都。”

他看向神色轻松的宣令安。

宣令安说:“比起为国殉身,留在京都,娶妻生子,更适合我。”

十四岁那年父亲战死沙场,母亲抱着他的哭求不让他上战场,宣家没人了,就他一个了。他要是也没了,宣家就真的没了。

宣令安想了一夜,同意了。

至此,卫家得了文帝重用,接连立功。

宣令安或许心存遗憾,但也早看开了。每日过的好不自在,肆意松懈,在纨绔的边缘探脚试探,别提让文帝多放心了。

突然一声清笑,宣令安揶揄他,“那日我见你在田太傅面前装,都替你憋得难受,外甥,你说说,什么时候才能不用装。”

萧楚睿捋了一把额前发,冷着眼瞥了他一眼,宣令安喜欢在刀尖惹他,继续笑:“对,还有你新娶的小娇娘,有三个多月身孕了吧。不愧是皇太子,一夜就中了。”边说边崇拜的朝他拱拳。

看得萧楚睿直想揍他,留口气,打不死就行。

“你还有脸说。”

“我这是为你好,怎么,那滋味不喜欢。”

宣令安现在还是个童子身,他能知道什么。那夜灌他喝下的那杯酒里加了料,一句今夜春宵欢喜,推进房里,就再也无法控制,看她的目光如要将她拆骨入腹,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