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发烧,忽冷忽热间梦见新婚那日,娇柔软糯的美人,楚楚可怜,翻云覆雨间,滋味美过烈酒,醉的他不愿醒来。

然后他被哭得抽抽哒哒,吓成兔子的容汐音气醒了。

萧楚睿嗓音低沉中透出阴戾寒意,目光小刀一眼望向他,“是什么滋味,你自己娶亲尝尝不就知道了。”

宣令安跷起二郎腿,朗声笑道:“不了不了,这等美事,还是留给殿下好。”

不怕死的宣家小公子,惹完皇太子,身心舒朗出了东宫。

行至安午门后,方可乘车离开,他近来清闲,走的不紧不慢,赏赏雪景,好不乐哉。

从太子妃那儿出来的江良媛笑容灿烂,一点没有计划落空的失望,她走在拱桥,看着那身青衣公子,赏心悦目,笑道:“真是个美人,可惜比不过娘娘。”

果儿便问:“和殿下比呢。”

江良媛宠溺点点果儿鼻尖,“我远远瞧了殿下一眼,什么样儿都没记住。”

宣令安习武,眼力劲也不差,被人评头论足一番,走的愈发清闲。

出了东宫大门,就往安午门去。

安午门的宫道长且宽,四周放了不少马车,晨议结束,朝臣们也刚好行至此处。

他目光放在了刚刚跟随裕国公上车的李照宇身上。

李家父子乘上马车,李照宇就说:“皇太子那身体,能熬几年?咱们李家,什么时候才能登上东宫。”

裕国公双鬓花白,低声呵斥儿子,“闭上你的嘴!”

李照宇二十有一,一股子莽劲,不过脑子,长得浓眉大眼,在李家人眼里,这个幺子算是废了,裕国公觉得还能拉一把,讨了个简单的职入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