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出门了?”

沈惊蜜笑了笑,看了看连珠手里拿着的白莲伞,自然地应声道:“是啊,方才我看天阴沉得很,问了西宅伺候的丫鬟,说是妹妹未带伞出门,便想着给妹妹送过去,未曾想,到国子监时,妹妹已经没了人影。”

“哦,在国子监见着铖王殿下,借了一把伞。”

“对了,姐姐要吃糖葫芦吗?我方才在街上买的。”

“好啊。”沈惊蜜接过妙语递过来的糖葫芦,咬了一口道,“妹妹怎地突然想起来去买糖葫芦了?”

“今日进宫伴读,公主说起想吃,我便说,给她带一串。”

从前厅回到西宅,就看见一个身影站在廊道上。

走进,才看清是方辞,他穿着一身劲装,同之前看着大不相同。

眉目之间,带着一丝阴郁,脸上的伤,也比之前看着多了。

新伤和旧伤混在一块,看着有些吓人。

“小的见过小姐。”

“不必多礼。”

惊鹊应声,然后将手里的糖葫芦递过去:“要吃吗?”

方辞眼里闪过一丝惊诧,然后,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多谢小姐。”

“连珠,你现在进屋,把柜子里的金疮药拿来给方辞吧。”

“是。”

连珠应声,进屋。

方辞连声推辞:“不必,小姐,小的皮糙肉厚,不碍事的,不劳小姐费心。”

惊鹊看着他脸上的伤,微微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练兵场上难免受伤,可你也得护着自己些,怎地连脸上都伤的这样重。”

方辞听见惊鹊这话,心头猛地一酸,眼泪蓄在眼眶里,止都止不住。

只瓮声瓮气应声道:“小姐说的是,小的今后定然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