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妙语连珠应声。
同他们聊了一会儿,回到西宅,沐浴完,便想起姜觉下午留的课业。
朝门口叫了一声:“妙语。”
叫了一声,没人应,便想着叫一声连珠,刚想开口,便听见门口传来方辞的声音。
“小姐,妙语和连珠姐姐去夫人那儿了。”
这才想起来方才晚饭时,娘让妙语和连珠去拿东西了。
于是道:“那你进来,替我磨一会儿墨吧。”
门口安静了一小会儿,门便被推开了。
方辞的衣裳已经换回了下人的粗布衣裳。
他进来时低着头,依旧能看见脸上有些白白的,擦着金疮药。
方辞有些局促地在惊鹊面前站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唇瓣开合了一下,才开口道:“小的,不知道该如何磨墨。”
惊鹊拿起桌上小碗里的水,用勺子舀了一小勺,倒进砚台,然后拿起桌上的墨块,朝着一个方向磨。
然后抬头对方辞道:“便是这样,一直磨便好。”
方辞点头,伸手从惊鹊手里接过墨块。
然后就看着沈惊鹊铺好纸,拿起笔架上的毛笔,开始写字。
她坐的端正,桌旁的烛火很亮,一跳一跳的红色的光,映衬在她格外认真的脸上,添了几分温意。
一时间,方辞看的有些痴了。
顺着惊鹊写字的动作,便看见宣纸上,整齐的簪花小楷。
方辞不认识惊鹊写得是什么字体,只觉得甚是好看。
开头的三个字,他认得,长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