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他的神情就像是在拷问犯人,我干巴巴地望着他,局促到连眼珠都无法转动。

他的目光太过锐利,若不是身后的门板支撑,我可能已经瘫坐在地上了。

我咬着嘴唇,脑子里空白一片,连个像样的回答都编不出来,只能凝固般仰脸注视着他,看他脸上渐渐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他的一只胳膊以类似壁咚的方式,撑在我头的一侧,另一只胳膊缓缓抬起,两根修长的手指带着蔬菜的清香,轻轻按在了我脖颈下方。

我能感受到那处的脉搏,在他的按压下,像要冲破堤坝的洪水般急促地跳动着。

“你在酝酿一个谎言,所以才会这么紧张。”过了足足半分钟,他松开了手,“这是你们fbi惯用的测谎小手段,是不是很熟悉?”

说罢,他探究地看着我。过了几秒钟,我那仿佛已经坏死的眼周肌肉终于能活动了,我飞快垂下眼帘,躲开他的针一样的眼光。

然而我的视线还没来得及离开他的脖子,下巴就被他的手捏着向上抬了抬,眼睛重新回到跟他对视的位置。

他的手有些热,手骨仿佛是用铁水灌注的,坚硬得无法挣脱。

我的脸比方才更红了,心跳简直快要具像化了,两只手抵在他不断前倾的胸口上,以求获得一丁点安全的距离。

我明白他的动作只是为了让我无法移开目光,通过我眼神的瞬间变化,捕获我的真实想法,但这个动作,这个暧昧的气氛,很难不让我想到一些很羞耻的东西。

所以我连耳朵根都红了。

一种很委屈的感觉让我眼角湿润起来,但我忍住了,没有表现出来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