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一阵后怕。因为惨死的人本应该是我。

不过那是个什么怪物?

它此刻完全陶醉于新鲜的血肉中,对我们的出现无动于衷,腮帮子大幅度地蠕动,肉沫和着鲜血在嘴边飞溅。

好恶心。

我立刻联想到了“爬行的人”。

难道,它也是——

昨晚乌丸拓也的话在脑海里浮现,他提起过弗兰肯斯坦制造的怪物,他一定知道什么,而且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

什么考察风向,什么维也纳旅行,都是扯淡。

我四处寻找,在一个巨大花瓶的阴影处发现了他的身影。

“乌丸先生……”我在上面看着他。

他自阴影里缓步走出,摇了摇头,仿佛是自言自语地说:“彻底失败了,完全堕落成动物了。”

我惊讶地望着他。

果然那是个“人”。

乌丸拓也走上楼梯,站到我们身旁,和我们一起从高处看那怪物野蛮进食的画面。

我胃里翻江倒海,不忍再看,扭头望着他的侧脸:“那是……什么?是你说的弗兰肯斯坦的怪物吗?”

他遗憾地砸砸嘴,开始解释道:“它是田宫夫妇的儿子,只有十二岁,自幼体弱多病,多位医生断言他活不活今年,在绝望下,田宫夫妇转向了生物学领域,同意让儿子做生物改造的实验体,成功的话或许可以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