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得咕咕叫。我翻出两袋饼干和一个巧克力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哈罗伸出舌头舔我撒在地上的碎屑,我不知道狗能不能吃这些,不敢冒然喂它。

直到十一点他也没有回来。

我这才意识到,虽然同在一个空间,但我还是一人独处的时间多,他就像一个陀螺,一刻不停地旋转着。

我这才充分意识到,他到底有多忙。

他不回来,我居然一点睡意也没有。我知道我并不是害怕他趁我睡着的时候做什么非礼行为,我也不愿意承认我实际上是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哈罗已经打起了呼噜,我轻手轻脚地摸下沙发,来到阳台俯瞰楼下。

夜风微凉,整个城市都已经安睡,还有不到十分钟,新的一天就开始了,而他依旧奔波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带着繁重的任务,仿佛一架机器。

就在我神思飘忽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楼下。

他回来了!

我像见了鬼似的缩回到沙发上,搂着哈罗装睡。

他用钥匙打开门,轻轻地关上,脚步有些踉跄,这让我觉得不大对头。

他经过我身边,短暂地停留了几秒,然后一张很薄的毯子轻盈地落在了我的身上,犹如羽毛,柔软而温暖。

接着他穿过客厅,来到自己的卧室,拉开几个抽屉窸窸窣窣翻找了一阵,然后就是一阵长时间的安静。

其中间杂着几声压抑的喘息。我知道这种声音,是伤痛的呻吟声。

我睁开眼睛,掀开他盖在我身上的羽绒毛毯,悄悄走下沙发,光着脚来到他房间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