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半掩着,我轻轻推开一点,然后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他裸着上半身,整个左臂上半部鲜血淋淋,一道即便被血覆盖也能看得很清的刀口还在渗血。
我的惊呼令他回过头,他看了我一眼,脸色有些憔悴。
“你没睡啊?在沙发上睡不着吗?”他低声地问,用碘酒继续擦拭伤口。
“你的伤……不用去医院吗?”我想起上次在我家时,他也是负着伤的。
他摇头:“用不着,不是很深,自己就能处理。”
“万一感染了怎么办,还是打一针破伤风比较好。”
“你还真是爱瞎操心。”他仰起被汗水浸透的脸,冲我意味深长地一笑,“其实你巴不得我感染死翘翘吧,这样你就解脱了。”
“是啊,不过我可不想你在和我独处的时候翘辫子,我的麻烦事已经够多的了。”我自认为冷酷地说。
他轻轻哼笑了一声,把沾满血的棉球抖落在地板上,我这才发现我不是一般的晕血。
“反正你也睡不着,帮我把厨房里的酒精灯拿过来吧。”他忽然说道。
“哦。”我迫不及待地逃离血腥的“现场”,到厨房的壁柜里找他说的酒精灯。
几分钟后终于找到了,我按他的指示点上火,忽然明白他要干什么了。
果然,他把一根细长的医用针在酒精灯上烤了烤,然后自己缝合起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