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扣在腕上的五指极用力,北歌被捏得疼了,自乖了下来。

萧放便握着北歌的细腕,放在榻上,似乎怕她再胡乱动,索性一直握着不放。

北歌感受着萧放掌心的热度,同样的温度,就如同方才在庭外,他救下她,将她护入怀中时,那样灼热。

她不曾想,不敢想,萧放竟会在明知对方敌意的情况下,放下唯一防身的弓箭。

北歌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庆幸,无论萧放现在心中有没有她的一席之位,至少在危难的深渊前愿意拉她一把。

萧放感受到身侧的呼吸声渐渐均匀,他睁开眼,侧眸看了看身侧的人。

她倒是胆大,哪里都敢碰……

次日,北歌醒时萧放早已起身。萧放肩上的剑上俨然好全,北歌颈侧的轻伤,经过一夜也结了痂,过几日等血痂脱落便可好。

北歌对着铜镜,仔细打量颈上的伤,虽伤得不重,到底出了血,只恐日后会落下疤痕。

萧放从外进来,见北歌坐在窗台前仔细照镜子,他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北歌收拾行李,要离开山庄。

北歌回房整理自己带来不多的行李,晌午时,连祁过来敲门,说已备好下山的马车。

连祁先扶着北歌上了马车,他等在山庄门外,见白寒之恭送萧放出庄门。连祁亦同白寒之告别,萧放登上马车,连祁骑马带兵护在车外。

北歌随着萧放一路下了离山,路过漓江上游时北歌看到了正在赶修的堤坝,北歌留心多看了几眼,才关上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