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之说离山上的工程在南齐百工的监督下,已在半月前竣工,明年春来,汛期时节,一切庄稼灌溉可以有所控制。明日萧放下山时,可陪他检查一番。
酒过三巡,连祁起身出恭时,白寒之将一封密信递给了萧放:“不知侯爷近来可有听到南齐那边的动静?”
“在下留在南齐京都的商行传来消息,南齐中书令获罪入狱,南齐新帝执掌大权,南齐算是真正的“易主”了。”
南齐皇宫
一袭玄色锦衣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在他身前站着的男子,身着明黄龙袍,背对着他静立在窗下,遥遥向北方看去。
“陛下,您真打算亲自前去大周吗?上次您离开国境已是危险,如今中书令虽除,但仍有未斩除干净的势力暗下蠢蠢欲动…属下只怕您离宫会有危险,且那北箫一人,属下足以将他带回,不必您亲自劳驾。”
贺穆看着窗外渐渐枯黄的落叶,沉默片刻,只道:“明日启程,去准备吧。”
他想要带回的不止是北箫,还有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半年之前,他去大周寻她,到底是时隔多年,年少的情谊淡却,她不肯随他离开,她说她有弟弟要寻,不能舍下弟弟独自离开,如今他比萧放先一步替她寻到了弟弟,如此…她便该愿意随他离开大周,前来南齐了吧。
她在大周曾受过的一切伤痕,他都可以在南齐为她建立一片乐土,让她疗养,让她再不受所害。
他曾经已晚了一步,如今不能再晚了。
北歌没想到风寒会如此严重,用过午膳后,再没了体力,她浑浑噩噩的在床榻上睡了一个下午,再醒时天边已经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