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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歌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失去意识的,也不知自己昏了多久,只有身上火辣辣的疼,时刻提醒着她方受过的刑。

“还不招吗?”

眼前皆是模糊,听觉反而更清晰起来,北歌听到不远处,那道令她憎恨的声音。

戚白琬眼瞧着北歌衣服上浸出的一道道血印,手拿着帕子掩在鼻下,似有嫌恶拧了拧眉。

“本宫听宫人说,是戚修贤将你带到宫中来的,说说,你们究竟是何关系?你进宫又在盘算着什么?先前宫中的刺客,是不是你的同党?”

北歌被绑在十字木桩上,手脚皆是悬空,周身毫无着力处,让她颇感疲乏。

她不愿去看眼前的戚白琬,垂着眸,对她所有的询问皆回以沉默。

戚白琬耐心的等了等,见北歌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不由心底怄火,喝道:“接着打!”

牢房中再次响起长鞭划破空气的凛冽声和女子一声低过一声的闷哼。

戚白琬侧头吩咐左右:“去府上将戚修贤那逆子给本宫带过来。本宫倒要看看,他此番是想作什么死。”

下人得了吩咐,连忙退下去寻戚修贤。

陈尚宫一直立在戚白琬身侧,她目光沉沉的落在不远处,正在受刑的北歌,一言不发。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也不见北歌有松口的迹象,戚白琬怕她又晕了还要浪费时间,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