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磕头的刘沛达闻言一顿,他垂着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裴绰略等了等,见此,撂下手中的茶盏,对外喊道:“来人,将刘大人押到刑部,待他能开口了,再教本官去亲审。”
刘沛达闻言,惊慌的抬起头,连忙开口:“我说我说,大人我说。”
裴绰冷眼怒看着刘沛达。
刘沛达咽了咽口水,不得不开口:“怪微臣无能,前几年做错了差事,被…李大人抓住了错处,微臣不想丢了祖上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这几年便不得不一直为李大人办事。”
“李大人看重微臣的内人是商贾之家,原是想教内人父兄帮忙洗掉这些贪出来的银两,但丈人不同意,微臣没办法,就只能以内人的名义开了间铺子…近年来岭南茶叶卖得好,李大人贪污的银两愈多,便叫微臣改为茶庄,方便更好的洗账。”
“大人,那些银两,不过是经微臣之手…微臣一分纹银都未曾贪过,都悉数奉给了李大人。其实早年李大人贪污的数量还少…但这两年愈来愈多,已至如今就算他逼迫微臣做许多假账,也隐瞒不住了。”
“大人…微臣有罪,不该受人胁迫…微臣无能,只是不想丢了这官职…不想做那不肖子孙,还望大人开恩,看在微臣也是被逼的份上…请您高抬贵手…饶了微臣。”
裴绰听着刘沛达求饶的话没开口,而是反问:“那孟敬国呢?”
刘沛达闻言,哭着求饶声又是一顿,他抬头去看裴绰,眼见着他神色愈冷,不得已才略带惭愧的开口:“孟大人是个好人…他…他是被陷害的。”
“是被谁陷害,如何陷害,本官要听得明白。”裴绰见刘沛达吞吞吐吐,不由开口逼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