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页

“人在何处?”

“徐州。”

“好,今夜出发,前往徐州。”

当闻人知雪领着宗政军的四人抵达徐州彭城时,又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徐州东至海,北至岱,南及淮,景色宜人,虽已暮春,仍百花盛放,满城醺然,属实是个安享晚年的好地方。

然闻人知雪一行人却无心赏景,一路风尘仆仆进了彭城郡,还来不及歇脚,便四处打听起了许牧洲的去向。

扎眼,他们付一进城便望见了城楼下飞扬的青甍,走到近前,险些叫牌匾上漆金的将军府三个字晃花了眼。

地方虽说找到了,但闻人知雪身份特殊,连个名帖也递不出,想走将军府的正门只怕不易,眼下唯有寻到许将军的爱子许牧洲了。

可这许牧洲在彭城的名声便很是一般了,他这人好文厌武,与武将世家格格不入,许将军希望儿子日后也能披挂上阵做一位了不起的大将军,然而许牧洲却对此嗤之以鼻,将家中一众习武的长辈称作粗人。

他好读书便也罢了,倘若读的是圣贤书,家中虽不鼓励但也决不至于反对,可这人偏偏爱好诗词歌赋戏文话本,常常约着一群所谓文人墨客到花楼里吟诗作对,每每让家里人瞧见便免不了一顿数落。久而久之,许牧洲对这个家愈发嫌弃,就生了出走之心,且说走就走,让疼惜儿子的许将军半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这一番离家远行,许牧洲一走便是两月有余,音信全无,愁得许将军恨不得把兵派出去将全天下翻个底朝天。

前日闻人知雪收到宗政军的密保,许牧洲于近日返回了徐州,如今就落脚在这彭城里,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许牧洲着实会玩。

而明日在流觞阁会有一场试会,以许牧洲的性子,闻人知雪笃定他会来,故而寻了家客栈,优哉游哉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