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个人都湿着头发,尤其是沈可衍,因为要抹药就穿了睡裤。

稍微把头发吹得半干差不多了以后,沈可衍就自觉地过去到床上趴下了。

他拿过来藤白的一个枕头掉在手下,扭头看着站在桌旁认真从袋子里拿药的藤白,竟然有点紧张。

刚才从浴室里出来前,他又从镜子里看了眼背后的伤。

不知道是不是被热气蒸过的缘故,后背那一片伤看着更吓人了几分,原本只是占据着四分之一的地方,刚才看的时候竟然大半个背都是红的。

除去腰际磨得比较严重的那个伤口,其他的那些小擦伤有时候往往更磨人。

平时的时候容易感觉不到,一旦不注意碰了哪里,又能疼得要命。

藤白站在桌子旁拿着说明书认认真真地看了好久,久到沈可衍有一种小时候发烧去医院排队打屁股针的错觉。

这样一想原本抵触的感觉顿时更分明了两分,如果不是刚才照顾藤白情绪已经答应下来了,沈可衍说什么也马上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服走人了。

大约过去有五六分钟,藤白像是才看明白所有用药的说明,拿着走到了床边。

一小瓶盐水,三四管药膏,还有纱布和棉签。

藤白坐在床旁解释:“要先敷十五分钟盐水,会有点疼。”

那何止有点疼。

沈可衍想起来小时候有一次摔伤得比较严重,他妈妈带他去医院,那医生用盐水往他腿上抹的时候,他嚎得就差把医院的屋顶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