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天气反复无常,上周末热了两天,忽然降回到低温,这两天又开始升温。
藤白穿了件天蓝色的卫衣站在路口,脑袋上带了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昨天晚上沈可衍在医院包扎完手,已经是夜里将近十二点。
手上的伤口比他想象中要严重。
家里的茶几本来就被磨损得坑坑洼洼,同一个伤口上又被碾过好几次,过去的时候血都还在流。
沈可衍昨晚疼得一整晚没睡着,藤白也就跟着他不睡,大晚上就搂着他在他旁边小声扯东扯西,但就是没有问沈明晋为什么被警察带走。
天蒙蒙亮的时候两个人才睡着,藤白难得有一天没有五点半起床晨跑,然而没睡多久,沈可衍就被警局打来的电话叫醒了。
他接完电话起床让藤白接着睡,不用跟他一起去。
藤白在家里答应得畅快,现在看人在太阳底下站着的样子,估计他来了没多久也就跟着来了。
沈可衍自己也说不太上来现在是什么感觉,昨天晚上疼得睡不着的时候,他躺在床上想了很久,久到最后已经没有了起伏的心情。
也不是第一次了,也许让沈明晋吸取一次比之前哪次都要严重的教训,也不是一件太坏的事,他最后入睡前破罐子破摔地迷糊想着。
沈可衍收回神思,朝阳光底下站着的藤白走去,心底涌上一点心疼。
傻子,不知道在大太阳底下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找个阴凉地方待着。
他刚走过去,还有一些距离,藤白就跟有心灵感应似的,抬头朝他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