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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那卫子朗是卫封的亲信,或者其实那卫子朗才是真正的质子卫封?

他问:“卫子朗与铃铛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结义的兄妹呀。”

一切不确定前,楚逢殷不敢轻易论断。

他起身离开,嘱咐柳心柔:“此事我已知晓,你切记勿与他人再提。”

“我记住了,太子,您要走了吗?”柳心柔殷切道,“太子殿下,我一直想感激您的大恩,我想做些家乡的饭菜……”

“我该回宫了,他日再说吧。”

楚逢殷回到东宫寝殿,屏退所有人,只问谢宗:“你如何看?”

谢宗也不敢轻易下定论:“那小话痨说是受卫子朗所救,不管这卫子朗是齐国质子的谁,他总归是救了殿下。”

楚逢殷也正是此意,但这件事他必须查清楚。

“卫落有功夫么?”

“属下没有感知到他的内力。”

“以你的功力,去永清宫呆一晚可会被发现?”

“自是不会,属下懂屏息。”谢宗见楚逢殷的神色,便行礼道,“那属下这就去查探。”

这一夜,楚逢殷久久未眠,脑中一直是永清宫里那张儒雅文弱的脸。他们对弈,抚琴品茗,甚至那卫封还会在他被父皇难住时为他献策。他欣赏此人,也怜惜此人,可若此人真的做出可怕之事呢?

谢宗归来时,天际才刚泛白。